【凌李】《医患和谐一家亲》一、初遇
（2）
"你说什么？"凌远将头压低了些。
李熏然看见了他的胸牌——
凌远 医师。
他闭了闭眼，深吸了一口气，"我没事了，医生你检查吧。"
于是凌远继续给他做了腹部触诊。
他伸手右手，四指并拢按在李熏然左下腹，感觉到李熏然的绷紧，他安抚道，"放松。"他的手掌很温暖，由浅至深，逆时针方向从左至右按向李熏然右腹，期间他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。李熏然一直是闭着眼睛的，睫毛在打颤，眉头紧锁，凌远第一次遇到体格检查时这么紧张的成年患者。
当他的手移到右下腹某处按压时，李熏然的脸上露出了痛苦表情，凌远本已做好他可能会大叫出声的准备，没想到李熏然哼都没有哼一声，不由对他另眼相看。
"是这里痛？"凌远按着李熏然的"麦氏点"，注视着他的表情问道。
李熏然点了点头。
这时值班护士小杨端着抽血器具进了病房，实习生小汤拿着记录本跟在后面。
小杨和小汤看见李熏然的脸时彼此交换了一个花痴眼神。
凌远按住那个地方，趁李熏然不注意时突然松手，李熏然眉头蹙得更紧，但终究是没哼一声。
"右下腹压痛及反跳痛明显，小汤你来感受下。"
小汤赶紧跑过去，小杨拉过李熏然的左手，准备给他抽血。
这时李熏然的同学刁前岩不乐意了，嚷道:"唉，医生，我们是来治病的不是来当试验品的！还有刚才已经在下面抽过血了，怎么又要抽啊！我们熏然转了这么大圈，你们什么药都还没给吃呢，还痛着呢！你们医生除了坑钱能不能也干点你们医生该干的事情！"
李熏然睁开眼正要说什么，就见凌远转了个身，面对着刁前岩，道:"这位同学，首先我们这是教学医院，尽可能让每一个实习生上手是教学规定，当然，你们也可以拒绝，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，如果患者都像你们一样拒绝实习生，十年后医院再无住院医师，以后，你们的儿女，再找不到你们觉得可靠的医生看病！"
"至于抽血，你们刚查的血只是血常规，只能提示他有炎症，只是辅助确认一下他是否得了阑尾炎，现在要手术，我们还必须得知道他的凝血功能怎么样，万一凝血不好手术时大出血怎么办？还有他的肝肾功，还有他是否有传染病，他……"
凌远遇到这类似情况不少，一般都是为了节省时间默默忍受患方的怒意，或者简短说明一下这是治疗需要，从未看他像今天这样正面地回应过。
小杨和小汤在一旁看着实在好解气，最近儿科的林医生被不问缘由上来就动手的患者家属给打了，家属还叫了一群职业医闹来医院闹事，记者更是为了吸引眼球，新闻的标题是怎么惊悚怎么取，引导网上一片对"打医"的叫好声，搞得全院医护人员心头都压着一股火。更何况，听说林医生还是凌医生的女朋友，凌医生不火大才更奇怪。
刁前岩说实话没听懂凌远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，但是凌远就是让他觉得理亏了，更让他觉得没面子的是，他一个警校生竟然让一个医生给压住了气势，他恼羞成怒道:"喂，你这是什么态度？你有没有医德啊？"
"先拿出你做人的品德素质再来跟我谈医德。"说完，凌远转身对小杨道:"愣着做什么，这血是急查！"
"好的！"小杨心头挥舞着胜利的小旗帜，欢快地答道。
刁前岩还想发作，严孔拉住了他，一个劲对他使眼色。
凌远走近一步，俯身对病床上一直未做声的李熏然道:"李熏然同学，我们这位实习生要对你进行一些基本的体格检查，我保证这一切都不会影响你治疗的进度，你看可以吗？"声音还算温和。
李熏然一直直勾勾地看着他，不知道已经看了他多久了，这时小杨将针管插入他左臂静脉，他再也忍不住，猛地伸出右手扣住凌远的后颈将他往下捞，凌远毫无防备，重心不稳，一下跌在了李熏然的身上。
凌远想抬起头，李熏然的手用力地按住了他的后脑勺，以致他们的脸紧紧地贴在了一起，凌远感觉到脸侧有湿温的液体。
"我疼……"李熏然在他耳边低颤道:"我想家，我想大哥……"
……
要是有小天使能够留下感想，我会努力加载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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